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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空气很新鲜,呼吸起来是那么的纯净,迎面吹来,夹杂着些许的凉意。朋友早早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病了,想要借钱。于是我不得不从舒适的被窝里挣扎起来,去宿舍看她。
见到她时,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无奈。她说她肚子痛得厉害,早上已经上吐下泻了好几回。于是,我们叫了出租车,去了北京大学第三医院。
医院门口显得拥挤不堪,进出来往的人川流不息。好不容易捱到挂号口,这里排着长长的队伍。她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而我等了好久才挂上号。来到肠胃科的专家门诊,这里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分完诊,来到四号门诊前。这里又是长长的队伍。我让她坐在旁边的长登上,而我则开始了漫长、焦急的等待。
此时,我方才按下心来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周围站满或坐满了等待看病的人。眼前是一张张充满病态的、枯黄的脸。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焦急的心情。他们都在对自己的健康充满着忧虑,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门后的所谓专家的身上。人群挤满了走道,只留下一个窄窄的细逢。来来往往的匆匆的人流在这细细的缝隙里不停地穿梭着。我想,如果世间真得有上帝,那么在上帝的眼里,这些拥挤的人群就好似人类眼中的一群蚂蚁。不停的在大地上来回的奔走着,推推撞撞,不知在做些什么。上帝对人类最大的迷惑或许就在于,人用自己的健康去疯狂的获取金钱和利益,然后再用这些金钱和利益去换回曾有的健康。就这样不停地循环,一直到生命再也没有健康去维持身体去获取金钱,也不再需要金钱去换取健康。这时,人们便给自己此时的状态下了个定义:死亡。
好不容易轮到了看病的机会。不出所料,几句问话以后,便是一系列的化验和拍片。验血、验体液、拍B超。来回的折腾,来回的等待。我穿梭于化验室和收费处之间,并陷入化验结果的漫长等待。我和她坐在化验室的长登上,随便地说些什么,以打发难熬的时间。面前推过一辆载着病人的救护床,床上躺着一位垂危的老人。老人已是满头白发,脸因病痛而显得有些扭曲,在他的身旁挂着一瓶点滴。一群护士和医生围在周围,匆匆地走向手术室。我想,每个寿命正常行走的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一瞬间吧。因衰老而充满呆滞的眼神,因病痛而扭曲的神态以及因生命的行将衰竭而无力又粗糙的双手。而那些围绕在他身旁抢救他的医生也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有一天,他们的中一人也会成为这病床上病人,等待着死神的来临,而他的周围又会有一群新的和他曾经当年一样的医生或护士围在他的身边,去抢救他的生命。生命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等到一切化验结束,再次来到医生面前时,医生说怀疑有胰腺炎的可能性,说白细胞偏多,什么什么酶偏高。于是,留下继续观察。只好挂了急诊(此时已是中午一点多)医生问知情况便开了三瓶吊瓶。于是,又是一阵交费,取药。忙得不可开交。而此时,她感觉好了一些。就这样,又是漫长的等待。等待那预示着时间的点滴的终结。只是时间不会终结。
出了医院已是夜里11点多钟了。奔波了一天身体就象散了架,我想没病的人也会被医院给整出病的。现代医学的发达,是以医学道德的丧失为代价的。医院和医生不再单纯是治病救人的场所或职业,而是被论为了现代商业机制的一个有效的手段。学医不再是怀揣着拯救生命的理想,而仅仅是吃饭的一个工具。就好象现在的当兵热一样。肚子痛便要搭上一天的时间并且要付出400多元钱的代价,而且还没查出病因,不知这是现代医学发达的表现,还是预示了现代医学的更加无能。所以,神医喜来乐会如此的倍受欢迎。他道出了一个医生真正的道之所在。医学在继续发展,而神医不会再有了。
朋友本是一个很傲气的小姑娘,平时做事情也很要强。而在病痛的狰狞前还是显出了生命的软弱。人总是不明确自己在大自然中的地位究竟如何,总是在傲视着一切。人只有在忍受病痛和孤独的时候才真正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边的无助。
人是一种坚强而又脆弱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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